四十二、深夜 本文来自 http://huangsewenxue.com/ “可笑吗?” “什么?” “这个村子,和这里的人。” …… “当初,我偷人被赶出夫家,无处可去。我想回家,可家里嫌我给他们丢脸,不让我进家门,还要跟我断绝关系。还有村里其他人,他们可开心了,因为总算找到了可以嘲笑的对象。谁都看不起我,觉得我贱、我烂、我脏,每个人都恨不得在我身上狠狠吐上几口口水。你可能没法想象,那段时间我是怎么熬过来的。可是现在,我衣锦还乡了,看看那些人的嘴脸,好像突然就变成什么了不起的人了,无非就是因为我嫁给一个所谓的大城市的大款。多可笑啊,包括我们自己,还得配合他们把这场戏演好,演得像真的似的。” “我……我没有演。” “或许吧!”她淡然一笑,“都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,家永远是最好的地方,可我并不觉得。这个地方令我厌恶,以前讨厌,现在讨厌,将来,只会更讨厌。” 英子点上了一根烟,站在窗口,看着窗外远方黑压压的群山和满天星辰,静静地抽着。过了许久,我突然想起了什么,便就问道:“主人!你前面跟村长说的那个……诚哥,是谁啊?” “哦?”她转向了我,脸上是细微的惊讶的表情,“你居然还记得,哈哈!”笑了几声,英子继续说道:“他是村长的儿子。村长以前在外面当过几年包工头,赚了些钱,算是我们这里的首富。我当时可是我们村的村花,诚哥喜欢我,也对他也有点意思,只可惜那个老东西嫌我们家穷,反对我们在一起,呵呵!” “那你们俩有没有……” “没有……”英子略带遗憾地回答道,“当时我们可单纯了,哪敢干这种事啊!怎么,吃醋了?” “没,没有”我愧疚地低下了头,不敢看她的眼睛。其实,对于她的放浪行为,我早已欣然接受。但反倒是这种发自内心的纯真情感,却愈发能激发我的羡慕和嫉妒,因为这恰恰就是我无论如何努力,都触不可及的。 “把门打开!”英子一把推开了全部窗户,转身对我说道。我听话地打开了房门,转身见英子踱步走到了床边,已经开始脱衣服。很快,英子便把自己脱得精光,完全展示出了她那略显丰满的白皙裸体。 山里的风从窗户飘进来,附着在皮肤上很是冰凉。我怕英子因此而着凉,便就像去关窗户,但被英子给阻止了:“开着,开得越大越好。”继而,看着痴痴望着她的裸体的我,英子往床上一趟,支起了两条腿,把黑而糜烂的私处展现给了我。“怎么,忍了这么久,不想搞我吗?” “我……”我一时竟完全语塞,激动风眼泪瞬间完全无法抑制,从眼眶中迸溢了出来。那一刻,大脑完全空白的我几乎是被本能驱使着行为,一头扎向了她的胯部。 积累了一天的分泌物堵在阴道里,粘稠厚重,层层堆积,散发着腥骚的臭味。自从上次的熟客感恩日之后,她的阴部愈发松弛,分泌物的流溢量更甚从前。好在我早已习惯这种味道,对于阴道的清理也是驾轻就熟。当我咀嚼,并吞食那些果冻状的分泌物之后,再用舌头“清洗”阴部表面时,英子突然发出了刺耳的尖厉惨叫声。 “啊……啊……啊……”英子尖叫着,我从来没有听过她在做爱的时候发出如此大的声音,特别是在这个宁谧的山村,没有车水马龙的喧嚣、没有音乐人潮的阻挠,这声音就像是一道道刺向夜空的烟花,在空中爆炸、辐射、蔓延开来。 我的每一下舔舐,都能激发起英子一声高过一声的淫叫,我终于明白了她开窗开门的目的。于是在口交了近十分钟之后,英子终于命令我进入她的身体。 当自己那根硬立的肉棒直刺入英子的肉穴里,这么多年来经过了千人操、万人捅,英子的洞穴早已变得稀松不堪,自己的肉棒捅完全无法把它填满。但是,压抑了近半年的欲望仍使我瞬间陷入了无我的歇斯底里。我如同野兽般发出了怒号,如触电一般颤抖着身体,快速而有力的操弄起了英子。每一下抽插,都会让英子发出淫靡的叫声,时而高亢、时而低沉、时而短促、时而悠长,但每一声尖叫,我都能感受到英子几乎是耗费了全身的气力,这叫声震得我两嗡嗡作响,亢奋不已。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竟能持续如此长的时间,或许是这长期的压抑,令我格外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爆发。近十分钟后,她的身体开始抽搐、抖动,我急忙加剧了攻势,直至她的阴道内开始溢出大量的液体,我才感觉小腹肿胀难忍,快要爆炸了一般。于是,又是十多下下急速的抽插,直到龟头处酥麻感到达了极至,这才在她体内射精了。 第二天一大早,英子的弟弟来敲门,说是家里已经准备好了早餐,让我们过去吃饭。洗漱完毕,我们便离开了招待所。山里的空气清新自然,鸡鸣鸟叫指引着早期劳作的农人,一派和谐静谧中却隐含着初生的勃勃生机。 行走在村子里,路过的村民都在我们身后窃窃私语,指指点点。我猜想应该是英子昨晚的叫声太过激烈张扬,已经让全村都听见了。不稍多时,便来到了英子家,英子父母热情接待了我们。“爸!妈!”我亲切地叫道,这令她们感到尤其高兴。其实,身为孤儿,虽然以前被调教的时候也曾叫过女王“妈妈”,但第一次以子女身份如此称呼,多少感到有些怪异。 “昨天晚上,睡得还好吧?”英子母亲带着异样的神情问道,我顿感哭笑不得,只得连声说“很好”,立刻转移了话题。 他们拉我来到餐桌边,早餐其实就是稀粥咸菜,还有他们自制的萝卜干。“来来,快点坐下吃早饭。”英子母亲扯着我让我坐下,直把碗筷往我面前推,我耐不住她的热情,只得应和着坐了下去。正当我伸手拿起碗筷,突然,身后传来了雷霆一般的怒喝声。 “你干什么?谁让你坐下了?” 四十三、亲情 “哎呀,英子,你干什么?”亲自母亲忙劝说道,“这一大早的,都是自己家里人,干嘛要对阿风这样。”她看到我吓得站起,连忙又一把把我按在凳子上,“你坐下,好好吃饭。” “放肆!”英子冷冷说道,声音不大,却带着不容侵犯的威严,“我让你坐下了,才回来两天,就敢不听话了是吗?” “不,不是的……”我如同触电般窜跳了起来,闪到一边站着,低着头不敢说话。 “英子,你干嘛要对阿风这样啊,只是吃个早饭而已嘛!”她的父母,弟弟都围了过来,拉着英子连连劝说,“你这样是不对的,你知道村里人都怎么说你吗?女人就应该……” “应该怎么样啊?”英子轻蔑地回应道,“就应该任凭男人作贱?爸,妈,我不管村里别人怎么样,在我家里,就得是我说了算。你说是不是啊?”说罢,一个冷冷的眼神看向了我。 “是,是,一切都是老婆说了算。” “哼,算你识相。跪下,自己抽自己,知道该怎么说了吧?” “知道,知道!”我双膝一软,情不自禁地跪在了地上,口中重复着“老婆,我错了!”并狠狠抽打着自己的脸。我的哀求声和巴掌“啪啪”声萦绕在屋子里,令所有人都感到惊慌,于是都联合着劝说起了英子。直到抽打了二十多下,英子这才勉为其难命令我停下来,让我跟着她坐到饭桌上吃饭。 这一顿早饭吃的有些压抑,每个人都尤其小心,每说一句话都会观察英子的脸色。吃了一半,英子记起了什么,说道:“爸,妈!我在镇里看中了一套房子,带一个店面。我打算买下来给你们,以后你们就搬到镇里去,让弟弟开个小超市啥的,别继续在这里种地了。” “这得多少钱啊?”英子的父母喜形于色,连忙问道。 “没多少钱。”英子边咀嚼食物边说,“这点钱还是花得起的,弟弟也老大不小了,在镇里有房子也好娶媳妇。” “英子,你看我们……”她的父亲一脸的愧疚,略显哽咽地想说些什么,却被英子开口打断了:“行了,不用说了。做人要讲良心,该还的恩,该报的仇,我记得清清楚楚。所以,我的事由我自己做主,不希望其他人再来干涉。明白了吗?” “明……明白了!”英子父母小声回答道。 “吃完了没有?”英子转向我问道。 “吃完了。” “干家务去!” “哦!”我收拾了碗筷,起身就要离开饭桌,却被英子母亲拦住了。“不能不能,咋能让你来干活啊,这多脏啊,我们来,你坐着就行。” “让他去做!”英子怒喝道,这声音虽然不大,却着实把她的母亲给惊着了,呆立着看着我们,一句话也不敢说。“才跟你们说的就忘记了吗?我让他做什么他就得做什么,这是我的家事,由不得你们来干涉。去,学着点,干活去!” “好的!”我卑微地朝她鞠躬,离开了饭桌,跟着她的家人干活去了。一时间,又是刷锅洗碗、劈柴烧火,又是耕地种菜、犁地耙土,连带着养鸡喂猪、捯饬农具,虽说她的父母私底下处处护着我,尽量把脏重活自己揽下,但仅这简单的农活也着实把我折腾得够呛,半天下来我已经累得直不起来腰来,双手麻木地好似覆上了一层厚厚的粗茧。 临近午饭的时候,英子从外面回来,见我正蹲在院子角落捣腾猪食,“噗嗤”笑出声来。“累不累?”英子走到我身边,用脚尖轻轻踢了踢我的屁股。我连忙抬头,看到的是她嘲讽的笑容。 “累!累!”我连连点头,一脸的苦楚。 “看你这样子,倒挺有当农民的天分嘛?要不,我就把你就在这,给我爸妈当牛做马?” “主……”我左看右顾了一番,确认没人,忍着腰酸,以最快的速度给她下跪磕头,“主人,您真的忍心啊?” “哈!有啥不忍心啊,反正你喜欢当狗,在哪不是当啊!”说完十分嫌弃地用脚蹭了蹭我的脸,“起来吧,看你脏的,去洗洗,一会儿准备吃饭了。” “诶,我先把这个弄完就去。”说罢继续埋头干活,英子见我倒也认真,便不再说什么,转身进了屋内。 “一整个早上不见人,干嘛去了?”吃饭的时候,英子父亲问道。 “去见了几个朋友。几年不见,变化还真大,以前认识的大都不在了。” “哎,这几年粮食价格上不去,虽然政府有给补贴,那么点钱,连农药化肥都够不上,还要被村长那帮人克扣,这日子过得苦啊。有本事的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,现在这村里,也就剩下一帮老的小的了。”英子父亲草草吃完,点了根烟抽着说道。 “就像我这样?” “那不一样!他们出去是打工,你这是嫁了好人家,当太太。所以啊,以后在村里,可就没人再敢欺负咱们家了。”父亲说着,喜悦的神情抑制不住地就往脸上窜。英子哼笑了一声,没有再说什么。我明白她心中所想,也没敢搭话。 午饭后,英子领着我到村里走走逛逛,看看山看看水,感受花草香味,亲近自然风光。这农村生活虽然单调乏味,却也让我体会到了一番独特的清新安宁。走在村里,每个人都会主动跟我热情地打招呼,仿佛我们就是这里当之无愧的明星。 “看到了?”英子边走边说。 “什么?” “就是那些人,一个个摆出一副好人的样子,你都不知道当初他们是怎么羞辱我的。呵呵,如果我现在告诉他们,我其实在外面就是个妓女,被千人操、万人捅,你说他们会不会立马把我抓去浸猪笼啊?” 见我没有回答,她又继续说:“我如果被抓去浸猪笼,你会不会给我殉情啊?”说罢,便自顾自地大笑了起来。 很快,我们来到了村子后山,一片秀美茂密的竹林里。微风拂来,竹叶徐徐作响,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清新的竹香,很是好闻。漫步其中,阳光从树叶缝隙中投射下来,照在我们身上,形成了一块块斑驳摇曳的光斑,这种交错穿插于明暗边缘的恍惚与模糊,不正是我们这种人的心态的最好写照吗? 我们行走着,英子突然停下了脚步。“这个地方,我第一次手淫,就在这里。你知道吗,第一次,很害怕的,只敢摸,不敢用指头插,怕把处女摸给捅破了,哈哈!”说完,英子一个弯腰,连同内裤径直把裤子脱到了膝盖处。她蹲下了身子,一阵清风拂来,带来了一股腐臭味,地上垒起了一坨粪便。 “认识这么久,你一共吃过几次我的大便?”英子蹲在地上,抬头看着我问道。 “嗯,两次!”我想了一想,“您不喜欢玩这个,所以……” “呵呵,倒是便宜了梅梅那个臭婊子了。”她淡然一笑,“你吃她的,少说也有十几二十次了吧?” “嗯!”我点了点头。 “梅梅倒是特别喜欢这个,我给她介绍了一个奴,专门吃她大便。如果我们没结婚,可能我也会把你送给她吧。来吧!”她给我使了个眼神,“地上脏,就不让你吃了,你把我屁股上的舔干净就可以了。”说罢俯下了身子,翘起了臀部,把沾着粪便残迹的屁股对向了我。 我跪了下去,感恩地朝她磕头,爬了过去,伸长舌头探向了她的菊花。 四十四、初恋 我们在村里又待了三天,那几天英子父母一直劝说我们搬回家里去住,但都被英子拒绝了。这几天晚上,我享受到了无与伦比性爱快乐。每次做爱,英子总会高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地纵情淫叫。当初,她是因为这些事被村子驱逐,受到了其他人的鄙视和羞辱。如今,她要以同样的方式让全村人听到、看到,她要以同样的方式,把性爱的美好散布到村子的每一个角落、每个人的心里。 第三天的晚上,我们正准备去洗澡,突然,英子接到了一个电话。 “喂……嗯,你回来了?到哪了……嗯,没被人看到吧……那行,上来吧……没事,他不在,散步去了……放心吧,快点!”一通简单的通话,英子挂断了电话。 “有客人来了。”英子放下手机,看向了我。 “是谁啊?” “我的初恋。”她坦诚回答。 “就是那个……诚哥?” “嗯哼!” “那我……” “找个地方躲起来吧!”英子左右右盼察看了起来,“农村人没见过世面,你要是在的话……” “我明白!”我会意地点了点头,也跟着找了起来。这房间很小,除了卫生间,连个衣柜都没有。“躲床底下吧!”英子突然说道,我顺着她的视线看向了床底,果然,木制床架下边有一个二十多厘米高的空层。我连忙趴下了身子,朝着床底挪了进去。床底很是低矮,我只能吸着气,缩起肚腩,才能勉强往里挤。就在我的身子十分艰难的挤进床底的时候,敲门声传到了我的耳朵。 “吱哑”门开了。 “英子,好久不见了!”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,“你……还是这么漂亮!” “进来吧!”英子回答道。伴随着她们的脚步声,门关上了。 “你老公呢?” “不知道,出去逛了。城里人,闲这里无聊,房间里呆不住。” “那他万一……” “放心吧,一时半会儿回不了。”英子的语气显得有些不耐烦,“这么大的人了怕这怕那,连我一娘们都比你胆大。” “呵呵,呵呵!” “坐吧!我给你倒水!” “诶,好!”男人搬过了椅子,坐了下去,“听说你嫁了大款,呵呵,恭喜你啊!” “有啥好恭喜的?” “去大城市,过好日子啊!”男人回答,“哎,当初如果我再坚持坚持,能娶了你话……” “那我现在不就嫁不了大款,过不上好日子了?你这不变成害我了嘛?”英子径直怼了回去。 “那是,那是!人家是大城市里的有钱人,我算什么啊?” “那可不一样!大款又怎么样,你可是我的初恋啊!人都说初恋是最美好的,不过我看你……好像没给我留下什么美好的东西。嘿嘿!” “哎,当年的事,就别提了,都是我没用。”男人带着悔恨的语气回答道,“我听村里人说,你每天晚上都跟你老公……大喊大叫的!” “哟,消息传得还挺快!嘿嘿,羡慕不?” “嗯嗯!” “想要啊?当初没从我这里拿走第一次,现在想要补偿?” “你看你英子,我这大老远偷偷摸摸跑回来……” “哈哈!瞧你这怂样!”英子笑了起来,这笑声蕴含的思想我再熟悉不过了。“行了,脱衣服吧,满足你一次,也算寻找一下初恋的回忆。” 很快,一阵猛烈的压迫感向我袭来,有什么软而沉重的东西猛压在了我的后背。看来他们已经爬到床上,压迫床垫下沉,使得我那本就低矮狭窄的藏身之处变得更为紧蹙,完全无法使人动弹了。 “啊……啊……啊……哦……”很快,英子就发出了一声接着一声的喘息呻吟,继而木床“吱呀吱呀”地摇晃了起来,床垫在他们身体的作用下浮起、下沉,再浮起、再下沉,一次次撞击着我的身体。这令本就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我更需忍受意外的痛苦。我只得要紧牙关,强忍着疼痛,尽量不使身体发出任何动静。 “哦……啊……啊……”英子的淫叫声在我耳边环绕,男人竟没有任何调情和前戏,选择了单刀直入,直接开干。床头摇晃越发剧烈,他们的身体撞击床边发出了“哐当哐当”的声音。 “哦……啊……快点,快点,用力,用力……啊……”男人在英子的指挥下忽快忽慢,忽轻忽重,他们的节奏通过床垫传导到了我的身体,于是我开始脑补仅在我身体上方十几、二十多公分距离处他们行欢做爱的场景。 可是,不到五分钟之后,伴随着男人低沉的喘息声,他们的动作突然停止了,房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。 “这就……射了?”英子问道。 “嗯嗯。”男人回答,“爽不?” “爽……真爽!”英子故意拉着长音回答,语气中饱含着嘲讽和鄙夷。 “嘿嘿!”男人竟不知趣地笑了。 匆匆完事,男人穿好了衣服,便提出告辞了。 “这么快就要回去了?” “是啊,偷偷来的,怕老婆怀疑。再说了,万一你老公回来了……” “那行吧,路上小心点。”英子给他打开了门。 “嗯嗯,以后有回来,一定再联系啊!” “知道了,快走吧!”说罢,在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后,英子“哐当”关上了门。“出来吧!”英子走到床边,用力踢了踢床脚。我挣扎着从床底爬了出来,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英子赤裸的身体。 “他走了?”我从地上爬起,边弹着身上的灰尘边问。 “嗯!”英子点了点头,坐回到了床上,点了根烟抽了起来,“没用的东西,才几分钟就射了,还不够我塞的,幸好当初没跟了他。果然,童话里都是骗人的,初恋一点都不美好。” “呵呵!”我只得附和着她傻笑。 “诶,我还从来没听你说过你的初恋呢?说来听听。”英子抽着烟,斜着眼睛看着我问道。 “我没有初恋。” “没有初恋,这不可能吧!” “是真的,我真的没有初恋。”我老实回答,“您也知道,我从小只对你们……小姐情有独钟,对其他女孩根本不感兴趣。而且,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人都比较自卑,也不敢对人小姑娘有想法,呵呵!” “哦!”英子似是而非地应了一声。 “其实……真要算起来的话,也有……”我凝思了一下,继续说道。 “我就说嘛,肯定有。” “不过,不是人,是……是一条内裤。” “内裤?”英子吃惊地看着我。 “小时候去上学,要经过一条街,里边都是发廊,是我们那边的红灯区。” “嗯,听你说过。你说你从来都只是在街口看看,没进去过。” “其实,进去过一次。有一天凌晨,我实在忍耐不住,就偷偷进去了那会儿那些店都关门了,我在里边走了一个来回,然后……然后在一家发廊门口的垃圾袋里,翻出来一条女人内裤。我把它带回去,当成宝一样供着,每次打手枪都要用它,只要想到那些事,心心念念的也都是它。所以,它应该可以算是我的,初恋了吧!” “哈哈哈!”我刚说完,英子便大笑了起来,“你啊你啊,真是个天生的贱骨头,难怪这辈子都会折在老娘的脚下。去,洗个澡去……”英子上下打量着我,“刚才一点都不爽,洗干净了,咱们继续。” 四十五、极乐 “跟我来!” 英子披上衣服,走出了房间,刚洗完澡的我只得匆匆跟在她的身后。离开了招待所,我们一路来到了村口。通往外界唯一的一条土路上,夜幕下,一棵光秃秃的歪脖树在月光照射下朝我们投来鬼魅一样的影子。面对着村子,居高临下一眼可见整个村庄的完整面貌。此刻只有晚上九点,但村子已经提前进入了睡眠模式,仅有少数几家房子里还亮灯光。 树的旁边,是一座残破的石碑,历经岁月的洗蚀,碑上的字迹早已被磨平。没有人能说清这座石碑的来历,有人说这里曾是一座古墓,经过历代盗掘,如今仅剩下这座残碑。也有人说,这只不过是一座普通的界碑,但此刻在我们眼里,它俨然就是一尊墓碑,而放眼望去,那杂乱交错在明晦之间的民房,不正是一座座散发着阴森鬼气的坟冢吗? 英子把裤子一脱,也不顾脚下的泥泞,径直躺在了地上,支起了岔开的两条腿,把自己的阴部面向了村子的方向。 “来,操我,狠狠地操。”英子下了命令。 我没有犹豫,脱了裤子,跪在地上就朝她挪了过去。鸡巴触碰到阴道口的时候,一股黏糊糊的触感通过我的龟头刺激着我的敏感神经。我的小腹一挺,完全没有任何阻力便把鸡巴推进了她的阴道之内。然而,当我把鸡巴抽出的时候,连带着抽出了一丝长长的白色精液。看来,此前她的初恋射出的精液依然留在她的体内。 “老公,你爱我吗?”在我猛烈抽插英子的时候,她喘着气,呻吟着问我。 “爱,我爱你。” “真的爱吗?我要……我要你说实话……” “我爱你,你……你是我的唯一,我的全部……我……我会爱你一辈子,永远都……都不会离开你……” “啊……啊……”在我的猛烈攻势下,英子发出了淫叫。月光下,两个漆黑的人影,在一片荒芜中紧紧连在了一起。我的进攻带给她欢愉,她的叫声激发了我的欲望。古人云:吸天地之灵气,集日月之精华,方为仙者。而此刻,赤裸的我们已然完全融入这不受现代文明污染的天地自然之中,体会着生而为人——天地智慧结晶的极乐体验,当我把鸡巴推进她的体内,在阴道内壁的摩擦触碰下龟头一路向前,最终撞击在了阴道深处的感觉,这不正是人间致乐、欲仙欲死的最好诠释吗? “快……快说,我是贱人,我是……我是臭婊子……啊……啊……” “你……你这个……这个婊子,贱人……我……我就是,婊子奴,我会……会一辈子做你……你的狗……永远……永远都不会……不会离开你的……啊……啊……” 我们一起呻吟,一起嚎叫,一起进入了无我的歇斯底里。终于,我的下体一片潮热,从她阴道内,从我堵在她阴道的鸡巴边缘,涌出了如同潮水一般的淫液。在那一刻,我终于也抑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,开闸泄洪了。 当天晚上,我们决定离开。 第二天,离开之际,全村人再次倾巢出动到村口欢送我们。英子催促着司机快点走,一路上她都没有往后回望过一眼,从她的脸上我看不到半点离家不舍的神情。 拖拉机拉着我们回到镇里,英子让我在那买了一套一百多平米的套房和一个小店面。那的房价很低,一共花了三十多万。 回到省城,登上返程的飞机,英子坐在靠窗的位置,透过小小的窗户看着外面,如雕塑一般久久沉默,不发一言。 “你知道,我为什么要带你回去吗?”英子突然开口问道。 “不是,回娘家吗?结婚这么久了,岳父岳母总还是要看看女婿的。” “哼!”英子冷笑了一声,“看来你还是没有明白。我带你回去并不是想证明什么,仅仅只是为了让我爹妈高兴一下,让他们知道我嫁人了,让他们今后可以在全村人面前扬眉吐气了。其实我恨我的爹妈,我恨那个地方,恨那个地方所有人。但是人的出生就跟死亡一样是没得选择的。是他们生了我,把我养大,我欠他们的。做完这件事我们就算是两清了,从今往后我再不会跟他们有任何关系,再也不会回到那个地方去了。” “我明白了!”我回答着,看向了她,她注视着远方天际那坚毅而决绝的目光令我感到恐惧。那一刻,一股不详的预感隐隐涌上了我的心头。 回到家里的一个多月后,英子前夫家把孩子送了过来。 孩子的到来令英子的性情发生了天翻地覆般的改变,激发出了多年来被压制着无法表达的母爱。她辞去了御清池的工作,收敛了放荡的行为,把全部身心都投入在了孩子身上。强烈的愧疚心理促使她对孩子百般呵护、千般娇惯、万般宠溺,急迫地想要在最短的时间补上亏欠给孩子的母爱。 那段时间,她们每天早出晚归,她带着孩子玩遍了城市的每一个角落,看遍了现代化大都市的繁华盛景,尝遍了天南海北汇聚而来的花样美食。虽然我已被彻底冷落,但是,每当听到孩子叫我“爸爸”,看到英子脸上折射出来的发自内心的喜悦和快乐,我也不禁感到了欣慰。 人生的意义本就如此。 直到我花钱找关系,把孩子送进了本市一家高级的寄宿制私立学校,我和英子的关系才又恢复到了应有的日常。只是每个周末,当孩子回到家里来住的时候,我和她才需要假装成一对正常夫妻的样子,为孩子构建一个完整家庭所需要的环境和模样。 一切似乎正在往好的方向发展。孩子拯救了英子,却没能拯救地了我。与她日益开朗明悦的心情形成对比的,是我日益沉重的负担。 从满足英子日常放纵的挥霍,到回家探亲的所有花费,再到帮孩子入学的一系列投入,我自开始做生意的所有积蓄已经彻底被她掏空。然而,屋漏偏逢连夜雨,接下去的这段时间,我们公司的经营再次出现了困境,原本通过英子个关系而与大公司结成的商业合作,却突然被对方单方面取消。我预感将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,大厦将倾的趋势似乎已成定局。 直到有一天,一则新闻的出现,将我的预感变成了现实。 四十六、离婚 “我们……离婚吧!”我鼓足了勇气,终于说出了这句话。 “哦?”他有些意外,但却丝毫不感到惊讶,“玩腻了?玩够了?终于还是不想玩了是吗?” “不,不是的。” “男人嘛,可以理解。当初结婚之前我就跟你说过,只是你到现在才醒悟,我是该称赞你聪明,还是该说你太迟钝了呢?” “主人,真的不是你想的这样,是我……” “好了,不要说了。大胆承认,我会觉得你是个男人,掩饰只会让我更看不起你。” “可是,主人……”我低下了头,陷入了久久的沉思。过了不知多久,我才开口说道:“主人,我知道,这里要求对您来说太过无礼,但这是当前我唯一能做的事,我……我马上就要破产了!” “哈!”英子冷冷一笑,笑声中带着轻蔑,与嘲讽,“破产?你觉得编这么个理由就能让我相信?让我心安?哦不,应该说是让你自己心安?” “编造的理由?在您心里,我真的只是这样的人吗?” “难道不是吗?” “不是!”我语气坚决地回答道,“我可以对您有所隐瞒,有所回避,但绝不会说半句欺骗您的话!以前没有,现在没有,将来,也不会有。” “好,我给你一个机会,让你解释。”英子被我坚毅的眼神所感染,产生了一丝的退缩。 我沉静了下来,凝神思索了一番,让要说的话提前在心里做一个整理和编织。“不知您是否没有注意到,吴老板,何总,还有杨总,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来咱们家了。您知道是为什么吗?” “男人嘛,玩够了,没有新鲜感了,就去找其他女人了,这很正常,没有什么。” “不,他们来不了了,他们出事了。” “出事?出什么事?”英子的眼神泛起了一丝诧异。 “他们涉嫌贪污受贿,已经被立案调查了。” “这跟你有什么关系?” “您或许不知道,近年来总体经济环境不是太理想,我们公司的经营状况并不好,之所以能够撑到现在,只是因为之前通过您……跟他们公司结成了商业合作,靠他们赚钱。其实早在前一段时间,他们就突然单方面中断了与我们的合作,我就已经预感到有事发生。前几天我看到新闻,他们因为涉嫌贪污受贿被立案调查,应该就是跟这有关。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,一旦他们的违法事实被查清,势必会波及到我们公司。就算是我们没有因此被调查、起诉,这种事一旦在业内传开,也无疑与是给我们判了死刑。所以,破产倒闭只是时间问题。” 我拿出了手机,找到了那则新闻,递了过去。英子接过,默默地看完,又默默地把手机递还给了我,一句话也没有说。 “我是公司法人,需要连带有限责任。以我现在的经济能力,根本没办法偿还公司债务,一旦负债,则势必会牵扯到您。所以,在目前这个情况下,我唯一能想到的,就是在事情还没发生之前跟您离婚。我可以让老外帮忙,在最短的时间里把我的房子、车子,和其他全部财产有转移到您的名下,就算我破产了,这些也是您的私人财产,法院也动不了。虽然我可能无法再为您提供更好的生活质量,但至少这些东西还在,这也是我唯一能为您做的事了。” 说罢,我默默低下了头,好似等待判决的犯人,无奈地接受命运的最终裁决。 “那你是认定,我就是那种只能同享福,不能共患难的人是吗?”听完我的叙述,英子沉默了一会儿,才开口轻声问道。 “不,现在的关键不是我怎么想,而是我应该怎么做。我曾经答应过您,要尽我所能给您最好的生活,绝不让您受半点苦。但是,我食言了,我没能遵守我的承诺。我可以奴隶,可以去打拼,可以一切重头开始。但是您……我真的不忍心让您跟着我一起受苦。所以,把我的一切都给您,让我自己去承受,这或许也是上天对我没能坚守诺言的惩罚吧?” “行了,不用说了。”英子打断了我的话,“如果是因为其他原因你想离婚,或许我会考虑。但是因为这个……我不会答应的。苦日子我也不是没过过,大不了再过一次。我英子虽然不要脸,虽然我的身子脏,但我的心不脏。打消这个念头吧,我要去睡了!”说罢,英子站起了身,便径直往卧室走去了。 “主人!”我大喊了一声,跪在了地上,朝她猛磕起了头。“我求求您,答应我吧,不要因为我的过错而拖累到您。您是我的唯一,我可以失去一切,但唯独不能失去您。如果因为我而让您再次受苦,我……我这辈子都不会心安的。求求您,答应我,离婚吧!”我俯下了身子,把头重重磕在了地上。可是,英子没有说话,我的耳边只传来了脱鞋拖地的脚步声,以及“哐当”一声,重重的关门声。 进入房间的时候,英子已经窝在被窝里睡着了。看着她熟睡时安详的面容,听着她从鼻孔里发出的轻微打呼声,她就像是神话中那个纯净、高贵的仙子,把这阴暗无光的房间照射地光彩夺目、亮如白昼。 我弯下双膝,跪在了床边,看着熟睡的她,心头涌起了阵阵暖流。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,不知什么时候,抑制不住困意的我最终还是瘫倒在了地上,睡着了。迷迷糊糊中,我只感觉似乎有什么压着我,当醒来的时候,身上已经多了一条毛毯。 第二天,我的继续哀求没能令她动摇。于是,第三天、第四条、第五天……我坚持着对她最后的承诺,而她,也仍旧死守着要与我走到底的决心,依旧没有答应我的离婚请求。 眼看着时间越来越紧迫,直到我通过一些渠道得知,检察院已经把我们公司列入了调查名单,于是,我只得狠心向英子发出了最后的通牒:如果她不同意协议离婚,我将向法院起诉,状告她婚内出轨,请求判决离婚。 而以这种离婚方式进行的财产转移,则很有可能会引起怀疑。一旦以恶意转移资产的罪名被起诉,最后的结果则会使人财两空,一无所有。在我的厉害分析和连番劝说之下,英子最终松口,答应了我的请求。 四十七、伤别 两天之后,我们在离婚协议上签下了名字。 在老王的运作下,我们用最短的时候完成了财产分割,我的车子、房子、所有的动产和不动产都转移到了英子名下,成了她的私人财产。这就意味着,从那一刻起,我就是一个孑然一身、一无所有的自由人了。 也就是在这一个星期之后,检察院对我提起了起诉,状告我以不正当手段进行商业贿赂,同时由经济侦查部门对我们公司的经营行为发起调查。 我破产了! 我和英子仍以离婚不离家的方式继续生活在一起。太阳仍照常升起,我们一切如旧扮演着各自的角色:妻主,夫奴。只不过,如今的这个“妻”和“夫”,却已是实存而名亡了。 正所谓:名不正而言不顺。如今呆着这个家里,这里的一桌一椅、一砖一瓦,手之所触、目之所视,这曾经我为之辛苦打拼的一切一切,却骤然变得陌生了起来。那就好像我小时候看到其他小孩子手中的玩具,虽然我把它抢了过来,紧紧地拽在手里,但我心里明白,它终究不属于我,终究会离开我。 是的,我已经预感到,我真正离开她的日子,或许就在明天。 两个月后,我向她提出了离开。 “我要走了!” “去哪里?” “大学同学在北方开了一家公司,让我过去帮他。” “要去很久吗?” “我也不知道,至少,想办法多找点事情做,先把债务还清吧!” 她没有回答,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。 离开前的那一天,我什么都没有带,只是捡了几件自己的衣物,因为,我要把尽可能多的东西留给她。打开衣柜,拉开抽屉,一顶翠绿色的帽子静静地躺在那里。看到它,我泪流满面,脑海中如同电影放映一般回闪起了我们经历过的每一幕,说过的每一句话。含着泪,我轻轻抓起了帽子,塞进了行李袋中。 “都收拾好了,就这么点东西吗?”她倚着门,看着我问道。她脚上穿着一双黑色高跟鞋,身穿粉色低胸蕾丝包臀连衣裙,轻佻的身姿、暧昧的眼神,散发着浓浓的风尘味。记忆中,我们初见时的她,就是这个样子。 “嗯!带几件衣服就可以了,那边条件还可以,该有的都会有。” “先生您好,我是工号868,很高兴为您服务!”她笑着,给我鞠了个躬 “噗通!”我双脚一软,瘫跪在了地上,挣扎着爬到了她的脚下。 “是先洗个澡,还是做点别的?”她笑着问道。 “我想……我想……”我哽咽着回答道,“我想舔你的脚,可以吗?” “当然可以!那您是想先舔鞋子,还是直接舔脚呢?” “舔……舔脚就可以了。” “那,我是先去洗一洗,还是直接给您原味的呢?” “不要……不要洗,这……这样最好了!”我的情绪已到了崩溃的边缘,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,覆盖住了我的脸庞。 于是,她从鞋子里抽出了脚,悬停在了我面前。一把托起了她那白皙娇嫩的脚丫子,张嘴紧紧包住了她的脚拇指,含在嘴里纵情吮吸,细细品味了起来。那略带一点咸咸的脚味泛化在了嘴里,分不清是她的脚味,还是我口中渗入的泪水。那真是比得上世间任何美食佳肴,是那般的令人陶醉、无法自拔。 用舌头替她清洗完玉足,我驮着她,爬到了床边。 “先生您先到床上躺着,我给您做服务。”她把我从地上搀扶了起来,帮我脱光了衣服。我爬到到床上趴着,她骑在了我的身上,在我肩膀,后背按摩了起来。松骨、推油、漫游、胸推、毒龙,再到让我四肢撑床,翘起臀部,把头钻到了我的胯下,给我来了一招“引蛇出洞”,让我的鸡巴在她口得到了人间极致的美好享受。 她的手法是如此的娴熟、曼妙,这是在无数个男人身上经过无数次练习,积累下来的宝贵经验。那一刻,我是多么想冲出去,向着全世界大声宣告:我的老婆是一名妓女,这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。我的英子,我的主人,我为她骄傲、为她自豪。 “来,转过来,躺着!”她从我胯下钻了出来,翻过了我的身子,让我平躺着。“先生,今天的服务还满意吗?” “满意,很满意。” “时间剩的不多了,那现在,我们做吧?” “嗯嗯,好的。” “那……是我在上面,还是你来干我呢?” “你上我吧!” “呵呵,你可真懒!”她用手指轻轻刮了一下我的鼻子,笑容如蜜糖般甜腻诱人。“那我来咯!”她爬到了我的身上,支起身子蹲着,把手探到胯下扶着我那坚挺如山峰一般的鸡巴,对准了自己的阴道,坐了下去…… 第二天,她亲自送我到火车站。 一路上,我们两人只是紧紧依靠,沉默无语。车站大厅内,高音喇叭播放着我那一班火车的检票通知。“我要走了!”我不舍地看着她,拎起东西,转身就要走向检票口。 “等一下!”那一刹那,她叫住了我。“这些钱,你拿着,一个人在外面,身上多少还是要留点钱的。”她从包里取出了一个厚厚的信封,递给了我。 我没有伸手去接。“不用了,你自己留着吧。留着给孩子花,她更需要钱。”我笑着回答,“我那边已经都安顿好了,而且过去很快也就会有工资,不缺钱。” “何必呢!收着吧,钱不多,算是我的一点心意。其实,一直以来你我虽然嘴上不说,但是心里都明白。这些年,我欠你太多了。” “不,你并不欠我什么。”我立刻回应道,“我可以为你付出一切,因为我得到了我最想要的。” “最想要的?” “你带给了我快乐!” “你真的觉得快乐吗?”她看着我,眼角闪烁着泪光。 “是的!我很快乐!”我丝毫没有犹豫,脱口而出。这句话虽然发自我口,却是来自我心底最深处的声音。 她没有说话。那一刻,我捕捉到了她嘴角闪过的一丝不易被察觉的笑容。她强行把信封塞到了我的口袋里,俯过身在我额头亲吻了一下,继而转身快步离去,再也没有回头。 我含着泪,穿过了检票口,踏上了通往远方的火车。 四十八、回家 打工的生活紧张而忙碌。每日早出晚归,没日没夜地投入工作,能够早日还清在我,见到英子成为了支撑着我前进的唯一精神寄托。 虽然创业失败,但创业经历与我而言也是一种磨砺和锻炼,极大提高了我对于市场动向的判断能力,以及对于商业运作的全盘掌控。就这样过了两年,我以出色的工作能力,精准的投资眼光帮公司赚到了一大笔钱,取得了公司上层的青睐,并获得了他们给我的少量公司股权的奖励。 凭借着这些股权分红,以及自己积攒的劳动所得,又过了两年,我终于还清了债务,成为了一名自由人。 其实,在离开的这四年里,英子并没有离开我的视野。就在我离开的第二年,崛起了一个名为红凤凰女王天团的SM女王团体,英子,梅梅,还有其他熟悉的面孔,她们以其独特的魅力、妖媚的气质、高超的手法斩获了一个又一个奴隶的芳心,很快便聚集了一帮忠实于她们的奴隶拥趸。 她们的出现也引发了一番讨论,不喜欢她们的骂她们是妓女,认为她们的出现污染了圈子的纯净。而喜欢她们的,也正是因为她们的妓女身份。看到她们的成就,我感到了由衷的欣慰。当初由我种下的这颗种子,终于长出了果实。 每天夜里,结束一天忙碌的工作,躲在自己那狭窄的屋子里,打开电脑,登陆论坛,看着她的照片,我无数次脑补跪在她们脚下,任由她们践踏的人,就是我,对她的思念伴随我渡过了一个又一个漫漫长夜。 很快,她们也开始了全国巡游的旅程。曾经有两次,她们经过了我所在的城市。我想去找她们,但是,无数次拿起手机,最终,还是无数次把手机放下了。于是,我来到了她们下榻的酒店,远远地站在酒店外,面对着酒店大门,只是静静地看着,一个小时之后,再静静地离开。是的,距离我仅仅一百米不到的地方,她,就在那里。 当然,我并没有彻底切断与她的现实联系。每年她的生日,我都会往那个熟悉的地址,寄出一份没有留下地址的生日礼物。我也曾托一名同好,从她那里买下一件她穿过的内裤。 深夜里,从箱子深处取出塑料袋子,拉开密封封条,取出另一个塑料袋子打开,取出内裤,放在台子上,后退几步,下跪磕头,再捧于手心,轻轻展开,贴于口鼻之上。内裤裆部那块早已干透了的污渍,以及内裤里残留着的来自她下体的熟悉的气味,总是能瞬间勾起我对往事的回忆。 于是,直到有一天,对英子的深深怀念,促使我做出了决定。 我回去了,回到那座熟悉的城市,熟悉的小区,熟悉的楼栋,以及熟悉的楼道。久久凝望,那道红色的铁门上已经泛起了铁锈,贴在门上的那个红色的“福”字似乎还是当年离开时的样子。隔壁,老王还住在这里吗?抑或是,与我一样,也已经离开了。 “叮咚!”我按下了门铃。 “踢踏踢踏!”里边传出了步行声。门开了,出现在我面前的,却是一个干瘦的秃头男子。 “你找谁?”男人警觉地问道。 “我找英子。你是……” “英子,你是……M?”男人试探性地问道。 “嗯!”我点了点头。 “预约了没?” “没有!” “没预约啊,那不行,主子只接预约的,回去预约,下次再来吧!”男人十分傲慢地说道。 “你去跟她说,阿风回来了,她一定会见我的。” “管你什么风啊雨啊的,没预约真的不行。咱主子那么多奴,要是每一个都跟你似得不预约就来了,那她不得忙死啊。先走吧,一会儿就要有奴来了,主子很忙的,别耽误她的时间。这样吧,看你倒也虔诚,你先回去预约,到时我帮你插个队,让她先调教你,怎么样?” “你……” “谁来了?怎么这么吵?”正说着,屋内传出了那熟悉的声音。很快,英子慵懒的身影出现在了我们面前。她披着睡袍,头发凌乱,睡眼惺忪的样子很是无精打采。与四年前相比,她胖了一些,脸上的皮肤也不似当年那般光滑无暇,但是,浑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气质,已经完全足以用“女王”来形容了。 “主人,我都已经……”英子的出现令男子变得紧张,连忙向她解释了起来。英子如同一尊雕塑站立在那里,死死地盯着我,一句话也没有说。 此时无声胜有声! “主人!”我眼中饱含着的热泪再一次夺眶而出,“我,回来了!” (全文完)